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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8章 怎麽不繼續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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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陳雨桐不要臉的哭嚎,店員手足無措地看向小貝,不知道他還要不要過去把人丟出去?

小貝見狀,冷哼一聲,讓店員去找烏思瑜,在店員出去時,小貝走到陳雨桐跟前,陳雨桐顫抖著後退,卻被小貝抓著胳膊拽了起來,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拖出了包廂,直接丟在了二樓的大堂裏。

今天雖然沒有滿座,但一二樓的大堂都坐了幾桌的客人,有男有女,還有其他包間聽到動靜出來查看的,全都擠到二樓大堂裏來,陳雨桐被這麽多人圍觀,臉色慘白地趕緊將衣服包好,可被小貝剛那麽一扯,衣服破得更嚴重。

若說之前她有意暴露點自己,這次是真的做不到將自己完完全全地包起來了。

即便如此,她還是第一時間先發制人,哭得梨花帶雨,淒美可憐:“厲夫人,我一直都敬重你們,甚至仰慕你們,我從來沒想到,你們竟是如此的人面獸心。”她豆大的眼淚往下掉,哭得說不出話來,緩了緩才接著說,“我、我可以離開學府,可以離你們遠遠的,求你們放過我,放過我可以嗎?”

周圍看戲的人嘀嘀咕咕的,有女的同情陳雨桐,將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,將其拉起來,氣憤地說:“你哭著求什麽啊,面對惡人,你委曲求全有用嗎,你得反擊啊。”

那女的擡頭瞪向小貝:“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,是他們欺人太甚,自己管不好自己的丈夫,強迫人家清白姑娘,不去怪自己的丈夫,欺負人家雨桐算什麽!”

“這位同學,”小貝雙手環胸,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女人,“你知道得還挺多的?就這麽會功夫,你就知道出什麽事了?”

那女的頓了下,隨即很硬氣地說:“你們剛剛在裏頭鬧得那麽大聲,我們都知道啦。”

小貝冷冷地笑。

別以為陳雨桐的做法很愚蠢,她其實很聰明,如果沈兮上鉤,被她勾搭上,那是最好,否則的話,她這樣鬧上一出,瞧她現在可憐的樣子,再出來個“同伴”幫忙責罵一通,只要傳出去,甭管真相是什麽,人雲亦雲,流言蜚語足夠淹沒小貝和沈兮,這裏是學府,她有親人是學府裏的不知是高級導師還是長老,可以保她,而作為欺負了她的小貝和沈兮,最壞的程度,都有可能被靈神學府趕出去。

要怎麽解釋?在對方完全弱勢,還如此衣衫不整,楚楚可憐情況下,在眾人一般同情弱者的情況下,無論怎麽解釋,依然會有人偏向陳雨桐的。

小貝倒也有些佩服陳雨桐的,她這麽做也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因為就算有再多人偏向她,輿論照樣不會讓她好過,她也必須承擔著今後別人對她的指指點點。

這不得不讓小貝懷疑,陳雨桐背後的目的究竟是什麽,僅僅只是,可能將她和沈兮趕出靈神學府嗎?

小貝隨手拖了張椅子過來坐下,腿一疊,背往後一靠,坐得舒舒服服地:“你看,我現在呢,也將她‘送’出來了,她怎麽不走啊,你們這麽多人在這,我還能為難她不成,何必還繼續留在這裏哭哭啼啼的?”

人在面對醜事的時候特別喜歡遮掩,像小貝遮掩直接面對的,估計陳雨桐也沒料到,她的原計劃應該是自己“不小心”鬧到了人前,而不是小貝將她送到了人前。

如今,也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。

“如果她就這麽走了,好讓你在這顛倒黑白是不是?”

小貝很不可思議地道:“是她在這裏哭著喊著讓我放過她,我已經放過她了,你卻說我會在這裏顛倒黑白,那你要我怎麽做?”

那女的左右看了看,在隱晦地跟陳雨桐暗中對視了一眼,事情有點在計劃外,陳雨桐閉上眼睛哭得更傷心,拉著女人的手說:“可麗,我們走吧,你現在帶我走吧,我、我不想待在這裏了,你帶我回去吧。”

“不行。”叫可麗的女人很堅定,“今天這姓厲的必須跟你道歉,還你清白,並保證以後都不會再騷擾你,否則這事就沒玩。”

仇小貝仿佛聽到了個很好笑的笑話,忍不住地笑了出來。

笑得可麗莫名其妙的同時,還有點害怕:“你、你笑什麽?”

“當然是笑你們太可笑。”仇小貝笑容猛地收起,冷冷地看著她們,心裏暗忖著,她們的演技真差勁,一點都比不上自己,“我丈夫沒做過的事,憑什麽讓我們道歉?”

“這麽多雙眼睛在這看著呢,你還想……”

“那我還說,這麽多雙耳朵在這聽著呢,應該也能聽個明白?”小貝笑笑地摸著,突然從外面飛進來的一只有著五彩羽毛的鳥兒。

就因為這只鳥,讓嚷著的和哭著的可麗跟陳雨桐都安靜了下來。

這種鳥叫彩語獸,它武力值很差,連二品的靈獸都打不過,但它足有五品,因為它有一項天賦,它可以模仿出這世界的任何一種聲音。

陳雨桐驚了下,但很快又鎮定下來,她確認她最初跟沈兮說的那番話聲音並不大,彩語獸體型雖然比不上那些龐大的靈獸,可也不小了,大概一只大鵝的大小,它要是有在房間裏,她不可能沒發現的。

然而,彩語獸說的,並不是今天她說的任何話,而是……

“你這麽做會不會太冒險了?如果那個厲唯畫不上套怎麽辦?”

“他要是看不上我,我就讓所有人都看不上他,讓他成為渣滓,被所有人唾棄。”

“這,有用嗎?”

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女人,最大的武器,是她的眼淚。”

“可這樣一來,你的名譽也會跟著受損的,值得嗎?”

“當然值得!”最後這話,是發了狠的,“只要能推翻烏思瑜,什麽都值得。你想想看,我在最後告訴厲唯畫他們,逼我這樣做的全是因為烏思瑜,他們是更恨我,還是更恨背後主謀者?呵,上次靈獸屋考核的事情,她的嫌疑最大,要是再加上這件事,那可就真的好玩了。”

小貝拍了拍彩語獸的腦袋,彩語獸結束了繪聲繪色的“演講”,在場的所有人也都驚在原地,彩語獸模仿的聲音,明顯就是陳雨桐和可麗兩人。

他們大概沒想到,平日裏看著柔弱善良時常羞澀微笑的女人,心裏竟如此狠毒,他們因為她哭泣而給予的同情,竟然是她利用他們的武器。

想想都覺得心寒。

“不,這是你搞得鬼,這不是真的!”陳雨桐一著急,那柔軟的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。

小貝輕笑:“總不會是我模仿了你和這位同學的聲音給彩語獸聽,再讓她模仿了我說的話吧,那你未免太看得起我,我可真沒這個本事。而且,我也不知道你今天會來這一出啊,我怎麽提前讓彩語獸說這些話?”

“你、你……”陳雨桐咽了咽口水,想哭卻因為那句“哭是最好的武器”而不敢再哭,求助地看向可麗,但可麗這會也不知道怎麽辦。

她和陳雨桐說起這些話時,是在隱秘的小樹林裏,誰知道那裏會有一只彩語獸藏著,畢竟彩語獸非常稀有,你找遍靈神學府外頭的那片森林,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只,誰知道小貝這裏居然會有。

“我覺得呢,”小貝揉著自己的手背,漫不經心地說,“你們與其跟我解釋,還不如好好地跟你們的好友烏思瑜同學好好說說,你們這樣拼著名譽不要,也要給她背這麽大個鍋,是為的什麽,我還第一此聽說,好朋友是這樣的?”

陳雨桐一聽就暗道不好,背後一寒,她慢慢地側過身去,就看到不知何時過來的烏思瑜,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。

烏思瑜一直就像只驕傲的孔雀,她自信自傲甚至目中無人,她臉上的神情永遠驕傲鮮活的,面對朋友時,偶爾好臉色時也會給人溫柔的感覺,從未像現在這樣,冷到死寂。

“思、思瑜!”陳雨桐慌了,她蹌踉地站起來,捂著衣服跑到烏思瑜跟前,噗通地跪了下去,空出一手抓住烏思瑜的手臂,“你、你聽我解釋,不是那樣的,是她,是她和厲唯畫聯手來陷害我的,思瑜、思瑜你要相信我,我們從小就認識,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麽人啊,我怎麽會,怎麽會害你呢,思瑜,你相信我好不好?”

烏思瑜彎下腰,握住陳雨桐的手,在陳雨桐以為她要將自己扶起來時,烏思瑜掰開了她抓著衣服的手,將她甩開。

“別用你的臟手碰我。”

“不是,不是,思瑜,我……”

“起來吧,你跪我做什麽,還在我面前哭啼啼的,你是想讓大家以為,我現在在欺負你嗎?好讓大家討伐我嗎?”

可不是,若不是在場的人從頭看到尾,知道出了什麽事,要是來個不知道的,乍一看陳雨桐哭得慘兮兮地跪著而烏思瑜滿臉冷傲,都會以為陳雨桐這個柔弱的女人被烏思瑜給欺負了。

眾人的指指點點,讓陳雨桐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,但她並沒有起來,仍跪在那:“思瑜,我們認識那麽多年,你為什麽不相信我?”

“陳雨桐。”烏思瑜反過來念出她的名字,繃緊的頰骨顫動,顯露出她崩到極點的情緒,“我也想問你,我們認識那麽多念,我從不虧待與你,為什麽你要這麽對我?!”

“沒有,我沒有……”陳雨桐想要哭訴的話,在烏思瑜拿出了一片玉簡後停下。

“記得這個嗎?”烏思瑜冷笑地問。

陳雨桐張了張嘴,卻怎麽都擠不出話來。

那玉簡裏是一封信,讓靈獸屋十三號導師,怎麽針對小貝然後嫁禍給烏思瑜的信,裏頭是她模仿的烏思瑜的語氣,命令那個十三號導師要如何做。

她一直很疑惑,為什麽大家都沒有找到玉簡,只要玉簡找到了,當時在點醒閣的時候,烏思瑜根本不會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而被判為無罪,厲唯畫夫婦肯定也不會就那麽放過烏思瑜,可偏偏玉簡就是不見了,十三號導師怎麽都找不到,讓大家以為根本沒有所謂的玉簡,是十三號導師自己瞎編的。

然而,現在玉簡在烏思瑜的手中。

別人看了跟烏思瑜本人看了,玉簡呈現的就是不一樣的意思了,烏思瑜當然知道不是自己做的,玉簡裏的信不是自己寫的,那麽會是誰,別人不知道,烏思瑜怎麽可能不知道。

她們可是從小相識到大的!!

“怎麽不說話了,怎麽不求我相信你了,怎麽,不哭了?”

“我……思瑜,我……”

“既然說不出口,那就不說了。”烏思瑜捏緊了玉簡,“點醒閣還在查這事,既然有了證據就要上交,陳雨桐,你就跟我去一趟點醒閣吧。”

陳雨桐猛地睜大眼睛:“思瑜,你、你要幹什麽?你不會是想將這玉簡給點醒閣吧?”

“為什麽不?”

“你就不怕……”玉簡裏的證據可是指向烏思瑜的,烏思瑜知道不是她自己寫的,其他人不知道了,看了只會將矛頭對準烏思瑜,陳雨桐本來就是要用這玉簡控訴烏思瑜的,為什麽她還敢這麽地“自投羅網”?

“我怕什麽?”烏思瑜冷冷一笑,“你大概忘了,這玉簡,是五年前我送給你的吧?”

陳雨桐瞳孔瑟縮,想到什麽的她往後坐在了跪著的腿上,整個人發軟,連衣服往下掉,露出大半的肚兜她都顧不上了。

烏思瑜不屑地哼了聲:“看樣子,你這是走不動路了,我讓人扶你一把。”

從烏思瑜身後上來幾個人,不由分說地將陳雨桐押了起來,烏思瑜皺著眉看她衣衫不整的樣,讓人給她披了件外衣,給了她最後的臉面,就當全了姐妹情分,從此,就只是仇人。

握拳攥得死緊,烏思瑜依舊驕傲地擡了擡下巴,深深地跟小貝對視一眼後,咬牙道:“走。”

她當先轉身就走,後頭的人押著陳雨桐緊跟在後,想偷偷溜走的可麗也被揪住,幹脆一起往點醒閣那送。

陳雨桐有點修為,可押著她的人都是三四年級的學姐,是真正忠於烏家的,對陳雨桐這個叛徒是一點不客氣,想反抗就狠狠的壓制,暗中使著暗勁,別人查不出來,但足以讓陳雨桐難受疼痛,過了一會,陳雨桐也就乖了,委屈地看著前方的烏思瑜。

她跟在烏思瑜這些年,雖然一直表現得像烏思瑜的跟班,可憐兮兮地聽從烏思瑜的各種吩咐,是個小受氣包,然而,這些年,她可沒少因為烏思瑜得利,就像現在抓著她的兩個人,因為她是烏思瑜愛重的朋友,平時對她都很客氣,她想有什麽事擁著烏思瑜的名頭讓他們為自己辦事,他們哪怕知道,也照做了,可以說,除了陳雨桐自己表現出來的小可憐樣,她其實是很手烏思瑜照顧的,沒人敢不尊重她。

今天這樣的委屈,她是從沒有過的。

她指望著烏思瑜能發現她受的這些,指望著烏思瑜能幫她教訓現在欺負她的這兩人,可烏思瑜別說沒回頭,就那麽一兩次側過身跟壓著她的人說話,都沒有正眼看她一次。

陳雨桐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,她只覺得自己更狠烏思瑜了。

她還不知道,沒了烏思瑜的幫助,沒有烏思瑜的友情,沒有烏思瑜爺爺對她家裏的幫助,她根本就,一文不值!

她的苦日子,現在才剛剛開始。

……

茶樓這邊,烏思瑜和陳雨桐走了後,小貝站起身對著眾人擺了擺手:“行了,沒什麽事了,今日真是不好意思,讓大家看笑話了,為了表達我的歉意,今日的茶水錢全部減半,希望大家喝得開心。”

“還是老板娘厚道啊。”

大家互相恭維了幾句,好像剛才發生的事根本不存在一樣,大家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坐下,重新斟茶聊天,唯一讓他們稍微惦念顧忌的,大概只有那只會學人說話的彩語獸,但彩語獸體型不小,實力也不高,它要真待在你身邊,肯定能發現得到,根本不怕它躲在旁邊偷聽大家講話,大家也就一開始戒備了點,慢慢地,受茶樓環境的影響,又慢慢地放開了心弦。

這也是小貝為什麽選擇的是陳雨桐跟可麗早先說的話,那些話都是在外頭,對茶樓影響不大,否則要讓人知道,在茶樓說的話都會被“記錄”下來,以後就算還有人在茶樓裏喝茶,也不敢再隨便說什麽了,那她就沒辦法再收集信息了。

對今後的聲譽影響也大,她的目的和野心,可是很大的。

小貝回到之前那個包間,彩語獸也在,它正給沈兮和笑笑唱小曲呢,也不知道是它從哪聽來的。

彩語獸是牧風的,在十三號靈獸屋的事件發生後,她和沈兮就懷疑上了陳雨桐,讓飄一派飄盯著後還知道了不少事,知道這丫肯定還要鬧出事來,她本是問牧風他們三,有沒有什麽可以錄像的錄音的,她還特意將錄像錄音的功效仔細地描繪了一遍,牧風就跟她說起了彩語獸,並且背景龐大的牧風家裏,正好有一只,他讓家裏給他送了過來,暫時放在小貝這邊養著。

彩語獸一開始對沈兮很畏懼,沒有牧風以為的會叛逆一段時間,相反的,有沈兮鎮壓,它乖得不得了,後來又有小貝偷偷餵的靈食,它對小貝喜愛親近了起來,不知道等牧風回來,發現自己家養的愛寵成了別人的了,會怎麽想。

“你們父子倆可真會享受。”小貝哼哼唧唧地,“我在外面對付肖想你的女人呢,你們倒好,在這裏茶喝聽曲的,哼。”

沈兮給她倒了杯茶放到她跟前:“維護自己丈夫,這不就是你該做的?”

“什麽時候,你也維護維護我呀?”

“恐怕我是沒這機會了。”

“為什麽呀,我也是有行情的好不好!”小貝氣得拍桌。

下一刻,她被沈兮突然伸過來的手也拽拉了過去,只覺得人轉了一下,就已經坐在了沈兮的腿上。

小貝:“……”

沈兮摟著她的腰,略略低頭蹭著她的額角,嘴角若隱若現的弧度,讓他看起來邪惡極了:“我怎麽可能給別人機會,讓他們到我眼前蹦跶?”

“哼,”小貝耳朵紅紅的,面上卻不依,“可別哪天,自己打了臉。”

沈兮笑了下,將她撇開的臉掰回來,剛猛地親了上去。

“笑笑看著呢。”

“沒事,他將來要娶媳婦的,也該好好學學該怎麽疼媳婦。”

“疼你妹,他才兩歲,娶什麽媳婦……唔!”

不想聽廢話的沈當家,直接堵住了媳婦的嘴,用自己的嘴。

……

等了半個月,牧風三人約好了般,一起回來了,然後聚在了茶樓裏。

要一直往小貝宿舍裏跑,多少會露出痕跡,可茶樓不一樣,現在學府裏很多人喜歡來這裏喝茶,在包間裏聊點私事。

誰也不會註意到,牧風三人的包間裏,還有老板和老板娘。

包間裏的氣氛並不好,當然,也不是僵硬,而是牧風三人明顯有很重的心事,並且情緒不穩,想來這次回去,是聽到了不少足夠打擊他們的事了。

夫妻倆不急著開口,小貝頗有觀賞性地泡著茶,沈兮舒適地靠在椅子上,手裏拿著把小刀在木頭上刻著,他本來是想給笑笑刻幾個玩具,後來小貝提了一嘴,說要不刻個三口之家,沈兮覺得可行,現在手裏雕刻的是小孩模樣的木偶,原形是笑笑。

“餵,你們兩個……”牧風忍不下去了,“就沒什麽要問我們的嗎?”

小貝特意體貼地說:“你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,不想說的話,我們問了也沒用啊。”

牧風只覺得胸口憋了好大一口氣。

“我已經問清楚了。”顏寶突然開口,一開口就直入重點,他直直望著小貝,面上比以往還要冷沈,“你說的是對的。”

“什麽對的?”

“秘法,魂印。”

聽到這兩個詞,小貝就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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